当前位置: 五步蛇 >> 五步蛇的习性 >> 听说,遇到同姓名的人,将走厄运
各位好!我是院长。
四月底,我院举办了第一季·惊人故事大赛。到目前为止,大赛邮箱内已收集了众多优秀的参赛作品。
接下来,我们将从众多参赛作品中,选出入围作品并发表,大众评审的工作也将同步进行。
区别于惊人院发布的其他故事,本次参赛作品展示,未经编辑部任何删改,力求完整客观地展示作者的真实水平。
大奖最终花落何处,请大家拭目以待。
24《被拿走姓名的人》
作者:王涛
字数:
按照客户的意愿,我把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安排在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里。
这家酒吧我很熟悉,老板曾经是我的一个哥们,所以我预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预定了两个座位。我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提前一刻钟到达酒吧的。我进到里面,便直朝那两个座位走去。那两个座位是在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里,可以说是我的专用座位,一般我一个人到那里去时,老板也不在另外那个座位上安排别人。
但我走到那个角落里时,却看见对面的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人。我未免感到奇怪,以为其他地方没有空位了,这个人才坐到这里来。但我四下看了看,见酒吧里并没有几个人,许多座位都空着,不至于让那个家伙没有地方可坐吧。那么显而易见,这个人就是坐错地方了。我没有过去驱赶他,这个动作不应该由我来做,而是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吧台后的老板,用责怪的眼神去看他。出乎我意料的是,老板似乎没有读出我目光里的意思,只是抬起头,朝我微笑着点点头,便又忙他的事去了。我稍稍愣怔了一下,马上便明白过来,原来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就是我的客户。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先我而赶到了,这就是说,他要完成这笔生意的愿望比我还要强烈呢。这使我感到了更多的欣慰,朝他走去的脚步也便更为坦然了。
是李先生吗?尽管我心里已经有了数,还是用疑问的口气对这个背对着我坐的人说。
李先生也就是我的客户转过了身子,呈现在我面前的样子吓了我一跳。与我的想象不同,他的打扮很有些奇特,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并且让领子竖立起来,这使他原本粗短的脖子几乎消失了,头戴一顶刚在这个城市里时兴起来的宽沿礼帽,由于帽檐压得很低,他的半张脸差不多都被罩住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还架着一副墨镜,如此一来,我便更看不清他的面目到底是什么样了。我有些发怔,还以为我面对着的是镜子中的自己呢,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装束都应该是我这个私家侦探所惯常使用的。其实我一般出门时也的确是这样打扮,但不知怎么回事,我今天来见他时却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普通人,既没有穿风衣,也没有戴礼帽,更没有架墨镜,与他比起来,我倒显得像是一个客户而他则像是一个侦探。我在暗自觉到一点点失误之时,也感觉到了我从事侦探业务以来接受的第一个客户或许有些难以对付。
我的预感不错,李先生在朝我也打量了一下之后,有些寡淡地吧嗒一下嘴,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你是······王侦探?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赶紧在他对面的空位子上坐下来,用微笑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说,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我一向守时,李先生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瑞士表,意识到我们约定的时间其实还没有到,便又补充说,我忙得很,希望这件事会尽快······
他急切的心情再一次表露无遗,我便很快镇定下来,开诚布公地对他说,我需要的材料您带来了吗?
当然。李先生从身边拿过一只皮包,拉开来,从里面取出几页文字材料和几张照片,逐一推到我面前,这是有关他们的情况和照片,您尽快熟悉一下吧。
我的手指越过了文字材料,先把那几张照片拿到手里,匆促地扫视了几个来回。
我希望您马上开始工作,李先生把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如果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们,那最好不过了。
最短的时间······我重复着这几个字,有所期待地看着他为墨镜所遮蔽的脸庞。
李先生明白我的意思,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说,每缩短一天,我将加付一笔费用。
好的,我点点头,也直言不讳地对他说,我很想挣您更多的钱,但这件事的难度到底有多大,我只能做起来以后才能知道。
李先生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把身子坐稳当,并把皮包开口拉好,用目光询问我是否可以结束这场谈话了。
我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办事效率十分高的客户,此时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但我们已经完成了这次会面的大部分事务。您是不是来一杯?我朝他比划了一下手势,啤酒或者咖啡?
李先生愣了一下,才明白我的意思。我什么都不要。他摇摇头,站起来,做出了要往外走的架势。
我当然不会让他这样走掉,此刻我的职业好奇心正在蠢蠢欲动,在随他也起身的同时,我的一只手伸出去,装作无意地在他脸边碰了一下。正如我的预料,他架在脸上的墨镜掉了下来。对不起。我急忙向他道歉。
李先生瞪了我一眼,又把接在手里的墨镜架回到脸上,携起皮包,就匆匆地往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掉回身来,我们是不是签一个协议?
不用,我拍拍自己的衣袋说,我们的谈话我已经录了音。
李先生又有些发怔,但他没有再说什么,便迈着大步走出去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想着我刚刚看到的他的模样,其实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只是一双稍加斜视的眼睛有些与众不同,尽管我的记忆力惊人,似乎也已经对他的长相没有了多少印象,留在脑子里的唯有那双眼白很多的眼睛。我似乎明白了,这样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人之所以刻意打扮自己,都是为了掩饰来自他眼睛上的那点缺陷吧,而那又算得上什么缺陷呢?看来这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神经也或许有些敏感······
我曾经是一名正式的警察,五年前,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时,我驾驶的车辆莫名其妙地撞倒了一个过路的人。经我的同行和上级反复勘察,这次事故的责任完全在我,也就是说,我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撞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事故的责任太过明显了,上级也无法为我的过失开脱,最后的结果便是,我离开了我心爱的警察岗位,成为了一个与侦查和案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在此后的几年时间内,我开过饭馆,扛过大包,甚至走私过电器,但每一件都没有干好。在社会上绕过了一个大圈子后,我又回到了与侦查和案件相关的行业里,当然,我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式的警察,而是一个与警察也差不了多少的私家侦探。毕竟我离开警察行业五年多时间了,曾经熟练的业务是否已经生疏,我其实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所以我没有像那些充满信心的人一样开办侦探会所,而是悄无声息地尝试着干起来,打算等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资历后再走到明处,好在这一行也不适宜到处张扬,我选择低调一些还是较为明智的。
李先生提供给我的那些文字材料我都仔细研究过了,他委托我寻找的两个人一个是女性,三十八岁,名叫邹小岚,没有正式工作;一个是男性,八岁,名叫李楚明,正在上小学二年级。材料上自然标明了邹小岚的住处和李楚明的学校,但这两个地方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因为邹小岚如果还住在那个地方或者李楚明还在那所学校上学,李先生就不用委托我来寻找他们了,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早在数天前就已经从李先生的视野里消失,我的任务就是为他找到他们,从而从他手里拿到一笔可观的费用,照他的话说,每提前一天,我挣到的费用就会多加一笔。
我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那几张照片上,企图从直观上获得有关他们更多的信息。但我不能不沮丧地承认,我的这种努力遭到了某些挫折,因为李先生提供给我的这几张照片都是几年前拍摄的,上面的李楚明仅仅是个抱在邹小岚怀里的孩子,根本还没有透出学生的样子,想必与现在的李楚明已经不是一个模样了。李楚明是这样,邹小岚也好不到哪里去,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显然喜欢打扮,头发蓬松着像个鸡窝,如果她换一个短疏的发型,我是很难在大街上把她认出来的。这几张发旧的照片告诉我,那个李先生大约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当然这样说并不准确,真正的可能应该是,他与他们已经很久不那么亲密了,不然他又怎么没有他们最近的照片呢?那么,这两个人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呢?自然不用分析就能看出来,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是母子关系,而那个孩子的眉眼似乎与李先生有些相似,况且他们都姓一个姓,这是不是说他们是父子关系呢?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李先生的妻子······刚刚想到这里,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李先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自己妻子的行踪呢?
我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好侦探,在社会上熬混的那几年,已经使我偏离了侦探行业的宗旨和正务,越来越不把这个行当当作一门纯粹的技艺,而是更多地专注与此仅仅有一些联系的社会关系,简直快要与一个小报记者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了,或许我在以此为自己枯燥乏味的生活积聚解闷消愁的材料,而根本不再把侦查本身当作我安身立命的保障,如此说来,我貌似严肃地回归到侦查行业里来其实是个误会也说不定呢。我没有按照和李先生的约定立刻踏上去寻找那两个人的路途,径直奔着他开给我的优厚费用而去,而是不识时务地开始了对李先生本人的侦查,企图先弄清楚他与那两个人的关系,然后再把那母子二人找出来。我知道我在犯一个错误,却遏制不住冲动地这样去做。
我曾经的警察身份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恐怕这也是我最终回归侦探行业的动力之一,我没有亲自到外面去跑,而是给我的几个弟兄打了一通电话,让他们去干这件事就行了,那几个人包括我当年的警察同事和曾经的犯人眼线。仅仅多半天下来,我便根据他们的调查弄清了李先生的真实身份。尽管我对李先生已经有了某种预期,但弟兄们传给我的信息还是让我吃惊不小,原来李先生是一个实力不俗的大老板,光他手下正常运转的公司就多达数家,真是三生有幸,我在开张后接待的第一个客户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可见我的运气还是非常不错的。这当然并不是我感兴趣的重点,我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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